[事一]
第二晚住台東民宿的時候,Iro大約五點多就醒了,我一貫地跟他說鬧鐘還沒響就不要起來,快回去睡覺!然後我就不管他繼續睡了。
重新入睡後做了一個夢,夢到我跟小孩在某間飯店房間裡,一樣他們兩人睡一張大床,我睡一張單人床,半夜轉頭一看,兩個小孩居然懸浮在半空中睡覺,我立馬知道事情不對。
我坐起來,對著小孩的床說:「有事請你找我,不要動我小孩。」講完後Noki不見了,只剩下Iro,當下我的心情是超.生.氣.的!我抱著Iro對著一面鏡子(那大概是我唯一想到有辦法見到靈體的地方),憤怒地大吼:「你給我出來!!」(奇怪我為什麼不是怒吼「還我兒子」!?)
然後Iro真實的聲音就出現在旁邊:「馬麻,你在叫什麼?」發現自己原來是做夢,我鬆了一口氣,轉過去繼續睡然後回Iro一句:「對不起馬麻做夢了,沒事,繼續睡覺!」
隔天早餐的時候和朋友講起這件事,自己有點訝異的是心裡居然沒有一絲害怕(我明明就超怕鬼的),朋友說「為母則強」,我倒是想起以前看過的一部鬼片,大意是一個媽媽帶著小男孩經過一個鬼鎮,小孩失蹤了,媽媽只好到處找他,一路上發生光怪陸離的事情,她後來明知道是魔鬼要搶她兒子她還是進去了,後面我沒看完,因為那時候覺得這部戲有點扯,都這樣了那媽媽還要繼續追下去,根本就是劇情設計,但現在有小孩了,我問問我自己,如果有人要跟我搶小孩,管他是神是鬼,我應該也是會跟那媽媽一樣跟他槓上了。
所以國外有個單親媽媽拿槍打死了進她屋子的搶匪,我完全能理解,那就是一個人想保護他/她的重要東西會做的事
但為什麼會做那個夢我完全不知道,害我隔天住花蓮飯店有點毛毛的,嘖~
[事二]
做這個夢的再前一天,我獨自開車帶兩小從台東去三仙台,台東的路很大很好開,不是旺季也不是週末,路況很好一路都很愜意,還有很好聽的音樂廣播可以聽,回程的路上兩小瞬間在後座睡著。
租來的車窗戶玻璃紙顏色很深,隨著傍晚的時間過去,天就顯得更暗了,我想在六點前回到光亮的台東市,但看來是跑不過冬天的太陽,大約走了一半天就差不多暗了。
開車走在台東的海岸線上,路上沒有人車的時候我彷彿一個人在黑暗中,除了我的車燈。廣播裡正在採訪黃玠瑋--一個我從來沒聽過的女創作歌手,她的聲音和歌詞卻充滿了穿透力,我想如果能聽著這樣的音樂開車,我可以一直一直開下去,曾經聽過朋友說,有女生就是喜歡開車的感覺,即使在鬧區很短的路程也要開車,之前我不能理解,但當時握著方向盤的我卻開始強烈懷疑,或許我就是這樣的女生。
開著開著,我突然有個念頭,如果我的一生就這樣走向孓然一生的終點,我.....準備好了嗎?過去的我們為了不要孤獨終老,選擇了婚姻和家庭,但到現在發現,所有的家人都有可能因為長大或生老病死而離你遠去,那麼當我老的時候,我能接受這樣的結局嗎?我還可以像現在一樣享受一個人的片刻寧靜嗎?
我怕的不是死,而是怕孤獨地死去。
我應該害怕孤獨嗎?還是不應該呢?
只要人想保有自己的空間,孤獨就成立了,其實我一直都很清醒地在保持孤獨,不是嗎?那為什麼還會覺得自己準備不來呢?
然後The Ancient One說:"This is not about you."我也欣然同意了,如果人生在世上是為了他人,那又為什麼會覺得自己孤獨呢?就算這世界上只剩下我一人,我應該也能從萬物中找到生存下去的意義啊!
此題暫時無解,我也不知道我為什麼突然會升起這種感嘆,只能說孤獨和音樂能讓人脫離現實,當我們快到達民宿的時候我又回到地球上了XD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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